一众妃嫔依照身份尊卑,各自候在太后身侧。
慈元太后微沉凤眸,威仪道:“今日一早,哀家听宫人汇报,说神堂这边传出一件丑闻。”
“你们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宣和长公主见状,立即上前解说,“禀太后,本宫……”
“你闭嘴!”慈元太后一抬手,打断她的话,转而威严冷漠的看向宋华章,“慎贵人,你来说说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有侍寝?”
宋华章心口一颤,手心沁出冷汗。
她只能强装镇定,恭顺小意的行了一礼,“启禀太后,昨晚…臣妾准备就寝时。一个小公公前去传话,他说陛下感染了风寒,龙体欠安,传臣妾前去侍疾。”
“臣妾到了文华殿时,恰好碰到长公主殿下也在。”
荣欣冷笑一声,抢先发难,“是吗?宫中那么多妃嫔,为何独独传了你去?”
宋华章听了,双眸微微转了半圈,眼角撇了一眼赵胤桓和长公主。
姐弟二人面色凝重,都在用眼神示意她谨慎回答。
倘若回答错误。
太后以及荣丞相和杨丞相等人,必然会拿这个做借口,从而打压皇权。
赵胤桓苦熬五年,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扭转了些许局势,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宋华章思虑几秒,卑声道:“臣妾…出身卑微,臣妾进宫前,长公主曾请人细心教导臣妾一些针灸和按跷之术,以便好好服侍陛下。”
“昨晚,陛下感染风寒,头痛难耐,故而…传臣妾前来按跷头部。”
听了她的回答。
赵胤桓和长公主稍稍松了一口气,“是啊,慎贵人按跷手法极好,大大缓解了朕的头痛。”
慈元太后听了,仍然绷着脸冷声问,“那长公主为何也半夜前来?”
“禀太后,陛下就是唯恐他人胡乱猜想,故而邀了长公主殿下在旁陪同。”宋华章说完,卑微恭敬的低垂着头。
宜嫔听了,忍不住冷嗤一声,“哼~,照你这么说,就你会服侍陛下,本宫等人皆不会服侍陛下?”
“臣妾卑微,习惯侍候主子。宜嫔娘娘身份尊贵,只怕做不来按跷这等劳苦之事。
荣欣脸庞一阴,厉声道:“你不必再狡辩,若论按跷之术。宫中那么多宫人和奴才,还有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哪个不比你技法好?本宫看你是诚心勾引狐媚陛下。”
宜嫔也接着符合,冷嘲热讽道:“就是,她既然说她昨晚并未侍寝,那就找女医和宫中的老嬷嬷过来,为她验明真身,看看她身上是否留有侍寝的迹象。”
长公主听了,气的脸色一沉,“欣妃,宜嫔,这就有些过了吧?”
“莫非你们是在怀疑本宫撒谎?还是在怀疑陛下?”
荣欣听了,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长公主,臣妾看你是诚心包庇慎贵人。谁都知道,她是你府上出来的奴才。你为她作伪证,旁人也未可知。”
“岂有此理,你敢污蔑本宫?”
荣欣再冷笑,“臣妾不敢,依臣妾之见,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传女医为慎贵人验明正身,一切自然水落石出。倘若不敢验身,那必然是有鬼。”
赵胤桓听了,英俊逼人的脸庞一阴,“放肆!你质疑长公主,莫非也在质疑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