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婳,他了解得少之又少。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深入了解,但总是没有恰当的机会,更没有合适的理由。
“你有心事。”
众人散场是在晚上十点钟左右,秦琴送司承琛去停车场,路上开了口,“你今晚和刘启山一切都还好?”
“我不该多管,但爱屋及乌,你是婳婳的未婚妻,我们也就是一家人。”秦琴的形象向来都是知心大哥哥。
司承琛在他跟前,倒是放松了几分,“我和他,是有过节,但也没有到完全不能见面的地步,有婳婳的原因,但并不是全部。”
“生意场上从没有永恒的敌人,多交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要好得多。”司承琛今晚喝了几杯,向来酒量很好的人,今晚竟然有几分微醺。
秦琴和他基本上是并肩地走着,晚风中他声线多了几分磁性,“阿琛,你不累么?”
“你呢?累么?”
两个人都是两大家族的长子,身上背负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所以哪怕是没有秦婳这层关系,二人也是惺惺相惜。
秦琴笑了,“你和婳婳一样,总是能巧妙地化解一切问题。累了就休息,一切我不会这样,但现在我会。”
“为了爱的人,休息才是最聪明的选择。”秦琴像是在开导自己更像是在宽慰司承琛。
他不语,走到了车子跟前,墨寒已经在一侧等候多时,上前接过司承琛的外套,又跟着秦琴打了一声招呼。
“墨寒,前天下午在学校南大街是你?”秦琴看到了墨寒,才恍惚地将一些记忆调转出来,但是似乎并不能确认。
听到这,墨寒神色明显不太自在,但好在黑夜掩盖了全部,他出声否认,“南大街?前天我没有去,在公司,秦总,您应该是看错了。”
原本秦琴就只是询问,被否认之后就没有再更深一步的追问,“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夜深了,开车注意安全。”
“为什么撒谎?”
上了车之后,司承琛坐在后排,微微阖上双眸,声音有几分沙哑,“你前天并不在公司。”
司承琛并不会着重关注下属们的行踪,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墨寒向来不是爱撒谎的人。
墨寒透过后视镜在微弱的光下和司承琛视线交汇了数秒钟,旋即移开,“司少,我那天……”
“不必说了。”司承琛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撒谎了,既然承认了,再去追究他不想告知的原因就毫无必要了。
墨寒启动车子,握紧方向盘,心中有几分焦灼和不安,欲言又止。
司承琛有些疲倦了,假寐,直至抵达老宅门口,才醒了过来,期间二人并无交流,当然这也是常态。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墨寒不会贸然打扰司承琛的休息。
“想说什么?”
二人共事多年,司承琛能猜到墨寒心中有事,且是大事。
墨寒沉默了一会,难以启齿地缓缓道来,“司少,前天我是在南大街,和小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