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撞得疼。
江屹川嘶了一声，有些烦闷地转身，目光冷冷地看着黎璃，“你能不能消停点？”
“我就问问你人走了没，你干嘛啊，撞得我疼死了！”黎璃揉着自己的鼻子，“还好是真的，要不然你赔啊！”
听这动静，黎曼应该是走了。
真是个怂货，连进来看一眼都不敢。
但黎璃很敏锐地感觉出来江屹川前后的态度。
她以为江屹川在公寓里藏人的时候，这人直接拽着她进来一探究竟。
黎曼怀疑里面有人的时候，江屹川反倒是从容冷静地对待。
黎璃当然没觉得这是江屹川的特殊对待，她问：“刚才你没承认黎曼未婚妻的身份，是真不打算跟她结婚了啊？”
现在的黎璃对这个事儿比较好奇。
虽然外面传得风风雨雨，煞有其事，但其实江屹川并没有公开承认过黎曼的身份。
就好像俩人只是在相亲之后的接触，还没最终确定关系。
江屹川回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你不会是听了我的悲惨过往，终于是认清了黎曼的真面目，所以要结束那段孽缘。”
“闭嘴。”
江屹川是真的有点烦了，难得休息一天，被人闹到现在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黎璃像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越是烦，她越是叽叽喳喳不停。
最后，江屹川说：“还是把你关少了。”
“嗯，关哪儿？”
“精神病院。”
……
黎曼到底是没有勇气是冲进江屹川的卧室去看那个女人。
或许是在江屹川说出“那就别忍”的时候，她的自尊防线就全线崩盘。
所以她有些落荒而逃地离开了。
这会儿黎曼坐在江屹川送给她的那辆车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缓了得有半个多小时，黎曼才回过神来准备启动车子离开。
余光里，她瞥见了前方江屹川的车。
那辆宾利。
说不上哪儿来的微妙感觉。
黎曼立刻将手机拿出来找到跟汤楚璇的对话框，翻到了先前她转发给她的黎璃朋友圈的图片。
那张i和宾利停在一块儿的图片。
这个角度，这个停车场的背景……
这张图是在青山湖公寓地下停车场拍的！
那车……不是周聿安，而是江屹川的？
黎曼惊诧。
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刚才从楼上离开的画面。
好像在岛台上看到一个很熟悉的杯子。
那个杯子……
黎曼这会儿浑身都在抖，她点开赵锡良老师工作室的公众号，里面有他们上次展览的作品。
黎曼一直往下翻，终于翻到了黎璃的那个玉壶春花瓶。
那个花瓶上的手绘，跟江屹川公寓里的那个杯子上的手绘，是一个系列的。
所以……
在江屹川卧室里的人，是黎璃？�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