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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抢走的新娘

答应了范芳芳明天去参加婚礼不带楚钧,可是等安宁挂了电话,又觉得烦恼起来——她要怎么跟楚钧说呢!

很快,男子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

美男出浴,那场面真得快要让人喷鼻血了!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还有修长结实的健躯,就像希腊裸男雕塑般,紧致的肌理充斥着男性的力度和美感。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滴着,系在腰间的大浴巾更让人想扯掉的冲动。

安宁看呆了,直怔怔地盯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要怎么跟他说起明天婚礼的话题。

见女子目瞪口呆的样子,楚美男不由笑了。他的笑柔魅而邪肆,趋近前,捏起某女还流着口水的脸颊,戏谑地咬着她的鼻尖,提醒道:“把嘴角的口水擦擦!”

某色女很窘,立刻抬手去擦嘴角,突然省起自己上当了。“楚钧,你好坏!”

她不依地捶着他,他则就势把她抱上床。

床很小,但楚钧从没抱怨过床小。他觉得这宽度正合度,起码她跟他赌气的时候,再逃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两人挤在单人床上,很快便吻到了一起。

“唔……等等……”安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跟他说明白。

楚钧按着她,一边吻着她的指尖,一边用灼热的眼神睨着她,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安宁却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她结结巴巴地说:“明天芳芳和丁鹏的婚礼……我恐怕不能……带你一起参加了!”

吻她指尖的动作停住,男子挑起眉尾,幽邃的眸子已闪过一抹不悦,询问地觑着她。

见他明显不高兴,安宁有点心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也要替他们考虑一下!丁秋瞳还住在精神病医院里,看到你……”

“丁秋瞳住进精神病医院跟我没有关系!”楚钧开始发出不平的声音,“如果不是我放她一码,也许她会成为替罪羊一直坐牢!”

安宁连忙吻吻他激忿的脸颊以示安慰,声音变得充满了诱哄:“我知道你没有错,不过我们要理解丁鹏的感受!大喜的日子,他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看到你难道他不会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楚钧略略提高的声调预示着他的心情开始变得不爽。

“我是芳芳的好姐妹嘛!都答应要做她的伴娘了,丁鹏当然不会反对的!不过……你要出现……只会让场面更尴尬!”安宁也觉得有些理亏,便抱紧了楚钧,安慰道:“乖乖的,我知道有些委屈你了,等我回来,好好补偿你!”

楚钧抬起眼,却沉默着。

“好嘛,等芳芳嫁人了,我们也结婚!”安宁想通了,不再纠结苏苏的事情,她和楚钧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该有个结果了。“对了,我们的新房装修得怎么了?”

楚钧买下了四楼的房子,作为他们婚后的居所。不过,这是安宁第一次主动问起,说明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楚钧入赘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楚钧终于淡淡地开口:“已经装修好了!用的都是环保材料,通过了甲醛检测,空气质量完全达标!”

“哇,钧钧,你的办事速度好快呀!做事雷厉风行,简直跟爷爷有的一拼!”安宁不遗余力地夸奖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少跟我扯!”男子却显然不吃她这套,完美的薄唇绽起冷冷的浅讥:“不就是不想带我参加婚礼吗!”

“……”呃,这个男人太精,她的小伎俩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唉,找个太聪明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完全没有她耍小聪明的余地!

“行,我可以不去!”没想到楚钧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但是,还没等安宁高兴,他又加了句:“不过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也会把他们俩拒之门外!”

“……”天呐,这男人还真够能记仇的!安宁赔笑,试着求情:“丁鹏就罢了,芳芳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行!”楚钧挑眉,道:“不然明天我就陪你一起!”

“好吧好吧!”安宁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在想,等她和楚钧结婚的时候,再好好求一求他,也许他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真得那么计较。

争执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夫妻亲密的时间。在单身公寓卧室的小床上,他们开始暴风骤雨般的翻滚,木质的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声,惹得楚钧失笑。安宁却是面红耳赤,不住地捶打他,警告道:“床要塌了!床要榻了!”

“不妨,”男子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床塌了,我们正好可以搬到新家里去住!那里的床是我亲自挑选,很结实!”

“……”

夏婉音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慢慢地穿起来。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拥有的,她也拥有了!

无论如何,她不后悔!只要拥有过他,拥有回忆,已经足够!

“婉音,不要走!”庄浩凯躺在沙发上,凝视着她的背影,冷峻的眸子变得温柔。

她转过身,无比留恋地看着他,轻声说:“我必须走!”

“难道婚姻和名份真得那么重要?”庄浩凯有些无法理解,他蹙起浓眉,问她:“你和表哥结婚到现在,他给了你婚姻,难道你觉得在他身边幸福吗?”

“浩凯,婚姻永远都是女人最渴望的东西!我在他的身边不幸福,是因为他并不是我爱的男人!”夏婉音幽幽地看着他,美眸充满了无奈和哀伤。“我是个很平凡的女人,渴望最普通的生活——就是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有一个能拿出门的身份,而不是过着见不得光的偷情日子!”

想起在商场里遇到舅母汪芸的事情,庄浩凯也沉默了!的确,他们在一起,是见不得光的!因为他和田洪海的关系,他和她的关系只会更惹人猜疑,也更让人尴尬。

“今天的事情……我不后悔!”夏婉音含泪看着心爱的男人,哽咽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梦!就算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也……不后悔!”

说罢,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到梦醒时分了!

曲散人终,是他们唯一的结果!

白雯珊找到了岳超群居住的地方,在京城寸土寸金的现实状况下,岳超群的居所处的位置和面积都令人不容小觑。

果然家境还是非常殷实的!白雯珊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觉得岳超群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至少,以她目前的情况,无疑岳超群是最佳的夫婿人选!当然,前提是他得情愿娶她才行!

按响了门铃,很快有佣人过来,隔着铁栅栏,问道:“请问您是……”

“我叫白雯珊,超群知道我的!”白雯珊连忙报上名字。

佣人拿起电话,用免提向里面通报了白雯珊的名字,岳超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不想见她!”

站在那里,白雯珊有想骂人的冲动。不过现在并不是她耍小姐脾气的时候,只好放低了姿态,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超群,能让我进去吗?我有话想跟你谈谈!上次是我不对,说了一些伤你心的话,这次我来向你道歉的!”

也许是白雯珊的低恣态打动了岳超群,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抵触反对了。“好吧,你进来吧!”

进到了岳超群的家里,里面布置虽然比不上楚家,但是处处显示着殷实的家底。白雯珊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拿下岳超群。

岳超群走下楼,看到白雯珊,便小声地说:“我不会同意接受你的孩子!”

白雯珊差点儿泄气,不过仍然忍耐住了,柔声央求:“超群,我们谈谈好吗?”

“那……你坐吧!”岳超群让佣人沏上茶。

白雯珊却气得直翻白眼,她怀孕不能喝茶的!可是岳超群这个蠢货,显然并不懂这些。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发脾气,这次她是来说服他娶她的,绝不能再搞砸了。“谢谢,我不渴!”说完,她看了看四周,又问道:“伯母呢?”

提起体弱多病的母亲,岳超群顿时很烦恼:“妈妈又住院了!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唉,长年这样,又没有办法根治,真让人头疼!”

“你不要难过,现在的医术这么发达,伯母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白雯珊知道岳超群丧父,现在跟母亲相依为命,因此母子关系一定很好,所以她要想打动他的心,就得从他的母亲那里入手。“超群,我觉得为了伯母,你也该快些成家。看到你成家,也许她的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呢!”

听白雯珊说得有道理,可是岳超群却是仍然无法展颜。“没有合适的女孩……”

“我就可以啊!”白雯珊连忙自荐,道:“虽然我现在的情况让你不是十分满意,可是我……真得很无奈!这个孩子已经来了,作为它的母亲总不能扼杀它!超群,求求你娶了不我吧!先让伯母的病情稳定下来,等这个孩子出世之后,我就给你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来补偿你,好吗?”

岳超群还是不说话,但是已经动心了!其实,他早就钟意白雯珊,只是因为她态度恶劣,又未婚先孕,他才打消了念头。今天她特意来他家,还说了这么多软话,无疑他的决定便没有那么坚定了。

“超群!”白雯珊看出岳超群已经动摇,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忍心看着我去死吗?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动容地握紧了她的手,嗫嚅道:“我、我……怎么能忍心……可、可是……”

“只要我们俩保密,这个孩子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再说,听说我们有了孩子,伯母一定会非常高兴,说不定,她的身体就好起来了!”白雯珊依偎进了岳超群的怀抱里,柔声呢喃着:“超群,我好想做你的新娘,娶了我吧!”

抱着这个送上门的媳妇,岳超群终于不再有拒绝的勇气。他憨厚的脸上重新绽露笑容,呐呐地道;“你答应我,等生下这个孩子,还要给我生很多孩子!”

“当然了,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生!而且啊……”说到这里,白雯珊眨了眨美眸,诱惑地笑道:“我生的孩子全部有继承冠华股份的权利,生的越多,继承得越多,到时候,不都是你的吗?”

岳超群显然动心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生性木讷,经营不善,眼看着要坐吃山空。如果娶了白雯珊,她生下的孩子可以继续冠华的股权,那可是十分诱人的条件。

哪怕是冠华百分之一的股权,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而楚老太太留下的遗嘱里,有百分之十的股权是留给玄外孙女的!假如她生得多,那么……想到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冠华股权,而且下辈子都不愁生计,他顿时咧嘴笑起来。

“好吧!你陪我去医院探望妈妈,如果她对你的满意的话,我们就定下亲事吧!”岳超群下定决心地说道。

“一定有办法医治的!你们这帮蠢材,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办法!”

偌大的豪宅里传出曹一鸣绝望的嚎叫!他像疯兽般转来转去,摔打着所有能够到的东西!

自从被艾丽斯下药算计之后,他就彻底地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无论怎么调养,用什么样的药物都无济于事!而这种隐患又不方便到医院里医治,他只能让家庭医生和几位重新聘请的私人医生来帮他医治。

可是医生在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都断言,他服用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泄阳药,它的药力霸道,给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而这种损伤是永久性的,是不可修复的!

听到这样的话,曹一鸣几乎要疯了!他抓耳挠腮,几乎扯光自己的头发。“不行,一定要治好!我不能没有后代,你们懂吗?”

众所周知,曹一鸣是楚家的男外孙,他的儿子将会拥有百分之十的冠华股权,而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假如他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那么就能眼睁睁看着这笔财富付诸东流,最后落入楚钧的口袋里。

医生们却是个个垂头丧气,摇首表示无能为力。

“曹少,你中的毒太罕见了,是从一种热带毒蜥蜴的血液里提取的,世界上还没有药物能够抵抗它的毒素……别说我们这些人,就得最先进的医院,最杰出的医生恐怕也对你的情况无能为力!”医生垂头丧气地宣布了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

曹一鸣彻底地瘫坐在椅子里,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力气。

那几名医生见他受的打击如此之深,想建议他看看心理医生,但是无人敢提出来这个建议,最后互相打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楚钧,我、我一定要以牙还牙!”曹一鸣发出的声音就像困兽的垂死挣扎,模糊不清。“贾国言!贾国言!你死哪里去了!”

亲信贾国言连忙快步跑过来,问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杀了楚钧!把他碎尸万段!”曹一鸣失控地尖叫,像个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可是少爷,想要楚钧性命的人不在少数,问题是……他的命太硬,算计他的人非但无法得逞目的,还反送了自个的性命!”贾国言小心奕奕地提醒道。

曹一鸣气得直捶桌子,可是他却知道贾国言说的是事实!楚钧狠辣如狼,却又狡猾如狐。试图靠近他的人,不等有所行动,都会反被他算计。他曾经不止一次想除掉楚钧,但是所有计划都失败了!他知道楚钧已经开始怀疑他,但是他想不到他的报复竟然如此狠毒——直接绝了他的命根子!

“应该告诉祖外公……楚钧毁了我的命根……”曹一鸣突然想到了一个申冤报仇的办法,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不行,祖外公那么疼爱楚钧,只会偏坦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就算相信了,他也不会惩罚他!”

曹国言噤若寒蝉,他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别开口,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成为曹一鸣出气的炮灰!

“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必须要报复!”曹一鸣疯狂地叫嚣着,他眼珠都发红了,闪着疯兽的绿光:“动不了楚钧,我就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他最宠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楚少的女人名叫安宁!”曹国言赶紧回答道。

“对,就是安宁!”曹一鸣拍着桌子跳起来,像复活的僵尸。“你,立刻精选出最好的狙击手,去毙了那个女人,让楚钧尝一尝什么叫痛失所爱的滋味!”

贾国言瞠目,嗫嚅着刚想劝几句,但是看着曹一鸣疯狂的样子,又吓得咽回了到唇边的话。

曹一鸣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烟灰缸,狠狠地砸向呆若木鸡的贾国言,喝斥道:“呆怔着做什么?快去!”

自从白雯珊撂下威胁的话之后,聂晓倩是寝食难安。她做梦都想夺回失去的公司,好不容易买回了百分三十的股权,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

她生怕白雯珊在曹一鸣的面前说坏话,让别的人来代替她的位置,便挖空了脑子整天思忖着如何向白雯珊交待。

其实,聂晓倩并不知道,白雯珊现在不但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为难她。再者,白雯珊已经跟曹一鸣彻底闹翻,她说的话曹一鸣根本就不会再听了!

可是,这些事情聂晓倩统统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必须要在白雯珊下次来找她的麻烦之前做出点可供敷衍的事情来唐塞一二。

这晚,她来到公司,以总经理的身份视察安全。她先是去了闭路监探室,以亲自检查闭路监控的名义,悄悄把监控系统植入了木马。然后便堂而皇之地进了配料车间。

咏洁生产的是纯植物粹取精华的护肤品,对皮肤没有任何的刺激。聂晓倩拿起一管药剂,手却忍不住颤抖。如果她把药剂投进了原料里,那么肯定会发生大规模的皮肤过敏事件,咏洁的品牌将会大受创击。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心魔占了上风,把一试管药剂全部倾倒入了原料里。拿着空试剂的手颤抖得不行,不小心把试管掉到地上,摔碎了。

聂晓倩连忙去拿来扫帚清扫,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聂总,请问需要帮忙吗?”外面响起一位保安的声音。

聂晓倩吓得直捂胸口,忙说:“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有没有问题!”

说完,她赶紧离开了原料室。叫过那个保安,一脸正色地嘱咐道:“今晚我是私下里来视察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走漏了任何风声,你不但要被公司开除,还会扣掉所有的工资和奖金,明白吗?”

看着聂晓倩疾言厉色的脸,小保安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聂总放心,我、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等到坐上车,驶离了公司,聂晓倩方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着霓虹下的暮色沉沉,她喃喃地自语:“安宁,对不起了!”

答应过范芳芳,早晨会早起过去的!可是,昨夜和楚钧折腾得有点狠,她就爬不起来了!好在因为她吃过几次教训,这次特意把两只闹铃藏到了枕头下面,五点一到,几只闹铃都准时响起来。

楚钧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了正欲起床的安宁。“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不行,芳芳结婚呢!”安宁说不什么都不肯再躺下。“楚钧,快放手啊,别耽误正事!”

男子微睁开星眸,淡淡地睨她一眼,声音更淡,甚至带着几分浅讥:“又不是你结婚,急什么!”

“我是伴娘呢!和芳芳说好了的,我要去她那里和她一起化妆换衣服!”安宁好不容易挣开了楚钧的大手,跳下床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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