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再看得更清晰一点,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遥远。
在昏迷的前一刻,前所未有的疼痛袭来。
我试图挣扎,但意识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消失。
在最后一刻终于无法抑制地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眼时,周遭的嘈杂和消毒水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忍不住犯了恶心。
我的思绪开始慢慢回笼,车祸的片段还有傅初霁的那个眼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之而来的,是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焦虑涌上心头。
我叫住了身旁忙碌得一个医生。
他的脸上带着严肃而紧张的神情。
“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没顾上身体的疼痛,我焦急地询问道。
“大出血,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要做好早产的准备。但更严重的是你的身体,全身多出骨折,需要做的修复手术还很多。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承受生产得煎熬。”
医生的话中充满了可怜与同情。
我试图保持冷静,但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焦虑却让我无法自拔。
泪水也在此刻决堤,打湿了身旁的枕头。
“我不能失去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了。我一定要生下他,医生,我一定要生下他。”
我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仿佛在抓住最后一刻救命的稻草。
“我们当然会尽力保全你和孩子的,但是情况非常危机,我们也没办法做百分百的保证。在必要的时刻,还是需要舍弃孩子保你的命。尽快通知家属来签知情同意书吧。”
“不,不,医生。请竭尽全力救我的孩子。他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