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字,他就听懂了她话中的无奈,隐忍,看懂了她眼中的愤怒,委屈,明白了她的选择。
“你二人,自去向父皇求婚吧。”
侍卫放开楚雪儿,她瘫坐在地,低下头掩饰眼神里的阴厉与不甘,她若成为安王正妃,楚云溪就不可能再嫁给安王,楚家的势力,也不会为安王所用。
她想要的,不仅是一个王妃之名,她想要的,从来是母仪天下,一国之后。
她并不是没有打过太子的主意,可太子就是铁板一块,不通人情,她是踢也踢不动,翘也翘不开,只能选择安王。
她和楚云溪,明明是同一个府中的小姐,却要分个高矮尊卑,她为嫡,她为庶
她们从小一起学习,可她样样功课都比她好,画画比她好,跳舞比她好,抚琴比她好,下棋比她好,字写得比她好,连刺绣也比她好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在任何一门功课上超过这个姐姐去,唯独感情上,她愚钝不开窍,随便对她装一装,她就能对人掏心掏肺,可如今
她一定要成为皇后,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将楚云溪,永永远远踩在脚下。
楚云溪看着楚雪儿咬紧了唇,不甘的样子,笑了,笑得明媚,求而不得,这样很好,来日方长。他们的债,她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君凌云被楚云溪的笑容晃了眼,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两个小酒窝,美极了。
只是,他都记不起,上一次她对他这样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太子你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一声厉喝,不合时宜地插入进来,头戴凤冠,身着华服的女子端着姿态走近。
萧贵妃君宏炎生母,萧国公府嫡长女,自从先皇后产子殡天,她就成了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皇帝除了没给她皇后之位,其他能给的宠爱都给了,就连凤冠也随她佩戴,她也在宫中行使着皇后的权利。
君凌云眼眸微眯,每次看到这女人头上顶着他母后的尊贵,他就想将她的头割下来。可他还得忍者给她行礼:
“贵妃娘娘。”
“太子如今,连皇子的婚嫁也能做主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圣上与我犹在,太子这是想越俎代庖了”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算皇帝不会心存芥蒂,百官又会如何想
“贵妃娘娘误会了,安王与舍妹惺惺相惜,太子殿下只是想成全一段姻缘。”
楚云溪上前行礼,将君凌云挡在身后。
君凌云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会以护着他的姿态,站到他面前,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了这是,让他等到了吗
“云溪,好孩子,你定是误会了什么,你与炎儿的事,我和皇上都已知晓,你放心,我们定会为你做主,什么雪儿花儿的,也配往我儿身边凑”
楚雪儿脸色煞白,羞愤地低着头,怕泄露了面上的恨意,这些瞧不起她的人,她将来定不饶了他们。
萧贵妃拉起楚云溪的手,语气甚是关爱。前世她也是如此,对她总是一副慈爱长辈模样。
可她被君宏炎和楚雪儿,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却不见这位出来为她说上一言半语,她就知道,那些慈爱也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楚云溪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娘娘,只要安王不辜负了我妹妹,给他未婚先孕的一片深情,安王攀诬我名声的事,我可以不再计较。”
萧贵妃皱眉,这死丫头何时这般玲珑心思了,竟然不入套,她不是对炎儿情深不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