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濬和桓玄费尽心力,从巴陵、临湘一直到赤壁山,这一路设了重重关卡水寨,在他们的计划中,夏军主力若是前来,他们能凭着这些关卡阻碍,节节抵抗,至少能和敌军纠缠几个月。
只要等到三月四月,整个神州世界就会发生巨变,到时候天下动荡,夏军很有可能为了稳定大局而选择退兵。
只可惜,他们的计划很好,却被强行破解。
没了江陵,他们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散落在外的孤魂野鬼,根本不是夏军的对手。
先是赤壁山,然后是石头口,再往后是洪湖一直退到临湘城内,王濬和桓玄才勉强稳住阵脚。
不过,这不是因为他们激发了麾下兵卒的士气,纯粹是因为他们败退的太快,把大量的战船、兵卒都丢在后面,导致贺若弼接收水寨、俘虏,不得不放慢了进军速度而已。
「唉,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狼狈过,真是耻辱啊」
王濬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傲气的,他之所以为桓温效力,主要是桓温学习刘皇叔三顾茅庐,表现出了很高的诚意。
另外,桓温所处的年代和他相距不远,并且都是晋臣,相互之间多少有些情谊在。
要不然,王濬完全可以选择北上投奔刘秀。而现在王濬心中有些后悔了。
桓温的能力太差了,比不过东汉、大夏这样的顶尖王朝也就罢了,面对夏军,连充当大后方的江陵城都敢丢,他还真是厉害。
并且王濬收到的消息,桓温还是主动弃城而走这代表什么代表他已经把临湘的水师当做可以舍弃的棋子了。
当然临湘的大军能带走,桓温肯定想要带走的,
但他直接弃城而走,而不是选择死守城池,给临湘一些反应的时间,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报大将军有信使赶到」
正在王濬心中升起后悔情绪的时候,桓温派来的使者到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可以的话,桓温绝对不想失去临湘的兵马,所以在决定舍弃江陵的时候,他就派出了信使,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临湘。
不过,大江水面被夏军封锁,信使只能走陆路,策马狂奔而来。
来的速度,甚至无法和消息散播的速度快。「父亲怎么说」
桓玄有些急切,立刻叫来信使。
信使连忙禀报道:「大将军说,让两位将军抽调精锐,走洪湖入夏水,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沔阳,大将军已经联系了汉军,暂时借沔阳驻军」
桓玄和王濬听到这话,顿时明悟过来。
桓温这是在模仿刘皇叔啊,当年刘皇叔兵败奔逃,同样是在孱陵驻守,然后和东吴结盟应对强敌
显然,桓温现在已经和汉军结盟了。
桓玄神色有些变化,因为他不知道,和汉军结盟会不会是与虎谋皮,结盟到最后不要被冯异一口吞食了。
有了刘皇叔的例
子,冯异在结盟的时候,显然也会对桓温有所防备。
「立刻抽调精锐,准备战船带不走的战船立刻凿沉」王濬迅速做出决断,沉声说道。
桓玄也反应过来,点点头,把这些事情迅速吩咐下去。
临湘的大军士气濒临崩溃,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负资产,只能忍痛舍弃。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两人下达命令后,整个临湘迅速混乱起来。其他将校、兵卒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到王濬和桓玄的动作。
只是他们实力有限,在两个九阶名将的镇压下不敢有动作而已。
只要两人离开,剩下的兵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溃散。
江水之上,五牙大舰劈风斩浪,逆着江水航行,在五牙大舰之后,一艘艘的艨艟战舰,运兵船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其中一艘五牙大舰上,主将傅友德正在翻看江夏送来的紧急情报。
「贺若弼势如猛虎,果然凶猛无比啊」
他看到谢玄所部攻占江陵,贺若弼顺势出击的情报后,忍不住的感叹。
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贺若弼做的动作。
对方这是想要赶在他带兵赶到之前,先行击败桓温的主力,拿下临湘、巴陵,把大夏占据的疆土一一贯穿,直达江陵。
这是在抢功啊。
不过,这样的手段并不出格,属于规则之内,傅友德也只能坐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