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
就在他不解时,一个很土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准是老同学阳永健。
望着土的不能再土了的阳永健落座,他是真的看腻了她那两个羊角辫,十多年了就不能换一个发型么?
说起这位姑娘么,上辈子人家在深城开外贸公司,住商品房,开奔驰,妥妥千万富翁来着。
自己当老师时,人家没少关照自己,经常给外贸单让他做兼职补贴家用。反正一年下来,做兼职的钱比正儿八经的工资还多,甚至多不少。
尽管人有钱,尽管两人关系一辈子很铁,但真的不影响张宣对这位女士的刻板形象:土,土到掉渣,一辈子土到灵魂深处。
张宣帮着叫了大碗馄饨,然后问:“马上过年了,你怎么在这,怎么从高山上下来了?”
一身土灰色毛线衣的阳永健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回嘴道:“半个寒假没见,你怎么还这么流里流气?”
张宣笑了,“我这是分人,亲切率真只对老同学你,你看我对别个这样么?”
阳永健偏头看了看他,认真说:“好像是这样。你对别个都是谦谦君子般的绅士,甚至面对米见这样好看的女生还特别内向,闹脸红。”
被揭老底,张宣立马不开心了,反驳道:“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啊,高一发生的烂事还记着?再说了,那时候班上脸红的男生只有我一个吗?”
得胜即可,点到为止,阳永健适时转移话题说:“上午我从你家门口经过时,本想喊你的,但看到你们家在骂架,就没敢进去,发生什么了,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张宣简单解释一遍,就问:“你来镇上了,怎么没去找杜双伶?”
阳永健说:“她在她长沙姐姐那里,明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