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不傻,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便要离去,哪知才迈出去一步就被苏桃叫住。
“那个!”苏桃闭上眼又猛地睁开了,觉得自己一会儿要说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有便宜不占有些对不起自己。
“嗯?苏姑娘还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那个……能不能再捎带些银两,这个是我师父要求的!”苏桃自然不忘把虚无老道拉下水,一提他,似乎底气就足了些。
这回白子墨倒是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这回的笑容却是比哪次都要温柔灿烂,“好。”
苏桃舒了口气,虽然觉得丢人,但是面子又不能当饭吃,以后她要是和这个小屁孩儿自立门户,没银子怎么过逍遥的日子。
这回白子墨倒是真的走了,不过临走时说修魔草到了便会遣人送来,让苏桃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
“我记在心里了。”一直沉默的夜洛却突然开口,只是一说话,明显脸色又白了一分。
要是可以夜洛是不想让苏桃以自己为筹码换着修魔草的,但他自己清楚,如若再得不到这修魔草,他便支撑不了多久,恐怕又会陷入沉睡。
如果没有认识苏桃,沉睡也罢了,只是他却有些放心不下,她一个人留在这虚无道观。
不过去仁王府他会陪着她,即使是龙潭虎穴,他得了修魔草恢复一身修为,也能保她周全,所以才没有出声阻止,不过这份恩情,他是记下了。
“啊?”一番应付再加上夜洛的事儿已经搞定,苏桃此时只觉得困乏,所以夜洛突然这一句,她真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会儿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夜洛脸色泛着可疑的稍微红色,心头一沉,困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苏桃急忙伸出手覆上夜洛的额头,见是平常温度,甚至还要微凉些,才松了口气,盯着一脸茫然的夜洛呢喃道,“也没发烧,大人,你脸怎么红了?”
夜洛只觉得一口血憋到嗓子眼,又让他生生咽下去了,一甩衣袖,此刻半分不想看见苏桃了。
苏桃倒是习惯了夜洛这喜怒无常的性子,也不奇怪,下午才开会,她索性又挪到床边,一仰,滚了一下,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夜洛坐在椅子上轻啄了一口手中的凉茶,待听见床上苏桃呼吸平稳睡着之后,才走到床边。
他坐下俯身看向苏桃,一头黑发倾下,带着一种致命的绝美,夜洛终叹息一声, 轻轻浅吻一下苏桃的眉心,喃喃道:“夜洛……记下了……”
……
苏桃坐在椅子上,一听大师兄们的决定,差点儿从椅子上滑落,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扮作什么?子墨殿下的什么?”也不怪苏桃惊讶,这个新身份着实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
大师兄见苏桃一副惊讶状,又温文尔雅的说了一遍,带着劝诱的口气。
“小师妹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但是这个暗地里的刺客太过狡猾,我们只能明里让雾狸作为谋士前去,吸引对方注意力,暗里就由你扮作仁王殿下的……知己,暗地里查出这个下毒之人。
苏桃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换个别人她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是这人是仁王。
苏桃虽然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可是也不是一个圣母玛利亚。
即使知道一直以来对于白子墨的敌视是因为迁怒,但是谁让他长得和那个男人如此相像,弄不好就是个前世今生,让她如何释怀。
白子墨倒是对于苏桃这种明晃晃的嫌弃不觉得尴尬,只是端着茶盏浅酌了一口,春风和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派回去替小王取东西人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这句话别人听着好似白子墨的自言自语,苏桃可是心知肚明,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恨到,这个白子墨果真不是外表那种小白兔。
拿人手短,不就是假装一下这个白子墨的小情人嘛!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为了修魔草,忍了!
“也罢!子墨殿下仁心仁德,遭奸人迫害,我等修道之人为了这大义,自是要相助的,否则定是要辱没了师傅的教诲!”
苏桃自觉自己说的这话甚是深明大义,表面功夫做的甚好,哪知一抬头看着几位师兄看自己的目光,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是想一个如此贪财的老道士怎么能教出她这种大公无私的弟子来,她轻叹一声,只怪她太过深明大义了!
白子墨却是但笑不语,只是低头间眼里都充满笑意。
最后一众人有絮絮叨叨,无非就是一些嘱咐她和雾狸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差点儿让苏桃睡着了,好不容易挨到最后,她头重脚轻的回了屋子,还未歇一歇,就听见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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