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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从二人在赏荷宴演绎英雄救美到成亲的日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宁王府的回应是,八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萧家虽然觉得速度太快太匆忙,眨眼之前还在为女儿的终身大事发愁,眨眼之后,女儿就要嫁人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可看看对象是宁王,而且女儿嫁过去就是王妃,心里虽觉不妥,倒也没多说什么。
这一年多来,皇帝对宁王的重视,朝臣有目共睹,萧丞相心思活络,稍一思索,便觉得这是一件不会赔本的买卖。
双方都是富贵顶天的人,尽管准备时间不充裕,但是龙城各大商铺都积极准备,最好的绣娘、最好的裁缝、最好的首饰、最好的绸缎庄……凡是最好的,都忙碌着为这对新人准备新衣彩礼。
原本要三个月才能绣好的新娘嫁衣,由宫中裁缝与民间最好的绣娘一起合作,只用了七天便完成;
王府修葺一新,雕梁画栋添新彩,花红柳绿修风骨。
再然后,婚期到了!
十里红妆绕城一周,围观百姓羡煞不已。
新娘的八抬花娇被抬进了宁王府,爆竹声响,唢呐不绝。
“小姐,不,王妃,您饿不饿?奴婢给您拿点吃的吧。”新房里,陪嫁丫鬟黄鹂笑眯眯地问。
萧芳菲听到王妃二字,心里舒畅万分。
隔着红盖头,她面如桃花,画着精致眼线的美眸里盛着笑意,却又带着些许恍惚。
这一天她等了多久?
太久了,久得她都记不清自己等了多久,那种嫁给心爱男子为妻的心动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是时间磨平了激情么?但不管如何,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成为了他的王妃。
以后,宁王府的女主人是她,永远都是她。夏楚悦也好,萧芳蕊也罢,全都别想觊觎她的尊贵地位。
尤其是夏楚悦……
呵,她就说只要她想,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夺走属于她的东西,郡主又如何?不也成了旧人。
更何况,夏楚悦不过是仗着有个手握重兵的江夏王才让宁王念念不忘,江夏王一死,宁王便立刻回心转意,娶了自己。
早知如此,应早点解决掉江夏王,凭白浪费自己大好年华。
萧芳菲坐在床沿边,红盖头下的眼睛微微闪烁,等待新郎进门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直到坐得腰酸背痛,肚子咕咕叫,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爷还没来吗?”她忍不住问,心中担心出什么岔子。
“亥时一刻,估计太子及各位王爷缠着宁王不放,王妃不若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萧芳菲的奶娘王碧芳也跟着进了宁王府。
“那就先吃一点吧。”萧芳菲摸着肚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肚子饿了叫出声是件很不文雅的事儿,萧芳菲不希望在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出丑。
黄鹂立刻去桌上挑了几块点心,每样挑一块,这样就不会让人看出来盘子里的食物被动过。
填饱肚子后,萧芳菲忍不住又问:“几时了?”
“王妃,刚刚过了一盏茶功夫。”王奶娘看了看长案上的红烛,“要不老奴让人去看看?”
这个时辰新郎该回房了,再不回来,良辰吉时都要错过了。
“嗯。”萧芳菲心里有些不安,同意了王奶娘的提议。
王奶娘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忽听到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
奶娘微拉开门,留出一指宽的缝隙,透过门缝看向外面,正看到一群人向这边靠近。
王府里的灯火通明,隐约看到为首男子一袭红袍。
奶娘立刻关上门,回身笑道:“王爷来了。”
萧芳菲闻言神情一紧,腰杆挺得更加直,双腿并拢,两手自然垂落搭在腿上,微垂着头,绣着精致花纹的红盖头挡住她清丽绝伦的面容。
呯!
门被推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都是平时和龙希宁交好的世家子弟,说是来闹洞房。
新房里的人闻言脸色皆变。
虽说大婚当夜常有亲朋好友闹洞房的传统,但是宁王身份尊贵,谁敢来闹?
如果没有宁王的允许,给这些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闯进来。但是人既然来了,宁王不出声,屋子里的丫鬟奶娘也不敢赶人。
“嘻嘻,我们早就听说新娘子是龙城第一才女,容貌无双,今天就请新娘咏诗作对,热闹热闹如何?”状元郎柳成元说。
“好极!要是能看看新娘子的美貌,那就更好了!”武威侯世子嘿嘿笑道。
“诶,新娘当然只想给新郎看了,哪里轮得到我们,你就别贪心了,能够听到第一才女咏诗作对,咱们就该知足了。”
“是极是极,那么我先出一题,请新娘对上一对。”一个白面书生朝萧芳菲拱了拱手。
萧芳菲能回答不吗?自然不能。而且只是吟诗作对,她反而放下心来。
“咳咳,新娘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架上丝瓜酷如吊。请新娘对下联。”
萧芳菲随即接道:“池中荷花恰似穴。”
那人拍手大笑:“妙妙妙!新娘子果然才思敏捷,对答如流。”
“我也来出一对,这一回大家都可以抢答,看看我们一群人能不能比得上第一才女。”
众人皆道好,萧芳菲隐在红盖头下的嘴角则有些僵硬,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群来闹洞房的人说话让人不舒服,特别是“第一才女”四个字,由他们口中说出,似乎不像钦佩,反而有着道不明的深意。
“我的上联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萧芳菲稍一思索,便想出一对,但是有人比她更快,几乎是在上联说完后,便有人对道:“新郎压新娘新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众人闻言连称好对,赞叹声此起彼伏。
晚上佳联不断,兴起之时个个都来凑热闹,在场的都是勋贵子弟,即便不通文采,耳闻目染多少也能吟上一两句,加上大家说的都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正经诗对,而是那种出现在春宫图小黄书青楼花船的淫对子,对这些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来讲,说那些黄段子可比读四书五经溜多了。
而萧芳菲,就算脸被挡住,依然感觉脸火辣辣的,这等淫秽之词,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人真是胆儿肥,难道王爷就任他们近乎调戏地对待自己?
龙希宁看着他们越说越露骨,眉头已纠结成团。
“适可而止,你们该走了。”
“该由新娘出联了,新娘新郎对上一联,我们才肯走。”那武威侯世子挑着眉道,手中摇晃一把风骚金骨肩。
萧芳菲恨不得他们赶紧走,立刻朗诵一绝句:“谢天谢地谢诸君,奴本无才哪会吟?”
宁王瞟了萧芳菲一眼,淡声接下道:“曾记古人诗一句,**一刻值千金。”
“好对!”
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轰然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