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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他真的是……”下面的话她有点不敢问下去,心情波动的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问了这么多,心里对有些东西也应该明了了,不是吗?”她柔柔的声音盘旋在自己的耳侧,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裴子怡看来,一个人就算是忘记了所有东西,但对于一个人的情感还是会从潜意识里表现出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跟他是舅甥关系的。”她有些语无伦次,想要说服自己。
裴子怡听到这里,不禁笑笑,“难道他还没跟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安澜讶异的睁大了眸子,瞳仁在瞬间放大,叫了十几年的舅舅居然不是她的亲生舅舅?
看到她的神情,裴子怡就知道了,随后笑笑,“我以为他会告诉你。”
安澜摇头,想起温瑜海当时的表情,他应该是想告诉自己的吧,只是自己在一个劲儿的拒绝罢了,所以才让他没有机会说出口。
两个人在房间里几乎是谈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内,安澜从裴子怡的口中听说了她跟温瑜海的过往,不可思议,她居然跟他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裴子怡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他们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她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当然在说的时候,她不曾把孩子的夭折的事情告诉她。
这种事情应该是要有丈夫亲自说出口的吧,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痛,一个已经将它深藏起来,一个已经将它给遗忘了。
裴子怡走后,留下安澜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思考,与其说是思考,还不如说是慌乱,因为裴子怡说的那一番话已经完全打乱了她的思绪。
裴子怡刚出房间门,里奥就走了上来,看的出来是等了她许久。
“裴医生,请您去看看先生吧。”
裴子怡疑惑着,温瑜海又出了什么事情。
当裴子怡看到温瑜海那小腿上的红肿时,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还真是的,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也跟着出了事情。
他的腿部肿的老高,想必这应该是她进去的时候就被烫伤了,她叹了口气,紧急处理是做不了了,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烫伤膏,给他均匀的抹上,然后再用纱布包扎好。
完事之后,裴子怡细心的嘱托里奥,“烫伤膏已经没有了,需要再去买,另外他的腿部需要定期换纱布。”裴子怡说着把剩下的纱布全都放在茶几上,“对了,还有这几天的饮食都要清淡点的,如果一旦发现伤口严重了,立马要送进医院去看看,知道吗?”
里奥点头,接着便送裴子怡离开。
温瑜海盯着自己的腿部,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腿,抬头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温瑜海刚从房间里出来,里奥也正好从安澜的房间里出来,发现他手中的晚饭似乎动过了,里奥瞧见他的眼神,“放心吧,大概是裴医生跟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已经进食过了。”
这样就好,现在她的身子是最重要的。
温瑜海点头,即便是脚下疼痛的厉害,也没有用手支撑着墙壁,而是坚韧的独自往下走着。
经过安澜的房间时,停下脚步盯了一会儿房间,暗暗的叹了口气,而后又继续往楼下走,想必她这个时候一定不想看见自己吧。
里奥看到先生这幅样子,心里也是不忍的,其实他刚才进去的时候,想为先生说话来着的,可是夫人一听见就顿时冷了脸色。
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夜深,书房里没有开灯,迎着银色的月光看去,窗户前一缕青烟丝丝袅袅的往上飘着。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满,而温瑜海仍然一根接着一根抽着,仿佛不要命是的。
安澜不喜欢他抽烟,他花了好久才把烟给戒了,如今烦心事上来,又重新拾起了烟,猛抽一口,果然还是烟能解人忧愁。
“小舅!小舅!你在哪里?”焦虑的女声搀着害怕钻入他的耳朵里。
该死的,出了什么事!
温瑜海立马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步往外冲去。
刚打开门,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扑进了怀里,带着好闻的清香,听着怀中传来的嘤嘤哭泣声,温瑜海的心都要被她给哭化了。
他单手抚.摸着安澜的头发,用力的将她搂紧怀里,白天她不肯自己靠近她,这一刻,他仿佛沉浸在梦中一般,喜悦从心头上冒了出来。
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经湿了,心里更加柔了,他捧起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紧张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哭红的眸子,“乖,怎么哭了?”
闻言,安澜哭的更猛了,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袖子,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是的。
她只穿了睡衣,身子冰凉的厉害,视线触及她的光裸的脚时,不由得眯紧了眸子,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
将她放置在床.上,刚要起身,就发现她的手一直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曾松开过。
见安澜泪眼婆娑的摇摇头,声音沙哑,“你陪我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