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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5

“谁说不是呢南王府世子估计是自恃功高,就有些目中无人了。”

“哎,终究是太年轻喽”

贺通听到官员们的议论,拧起了眉头,昨天他进宫来探听消息,却一点消息也没打听到,南王和儿子儿媳妇都急坏了,他们这才商议如果早朝没见到荣楚就在早朝上当众将事情挑出来,只是没想到,荣楚竟然是睡过头了

赫连轩听到大臣们的话,心里十分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所有人认为南王府贪功自傲,藐视皇威,他就可以找个理由灭掉南王府这个眼中钉。

说来也可气,他派了那么多人去滁州都没有除掉荣楚,不但让荣楚在滁州赢得了民心,还平安回来了,如此一来便是白白给南王府博了美名,南王府更加深入民心,这将后患无穷。

这个大好机会,他得将南王府的美名给毁了。

想到这,他扬手朝众官员道“世子为了滁州的灾情和百姓殚精竭虑,想来是累坏了,让他多睡会儿也无妨。”他看了看天色道“不过这个时辰他估计也该醒了,赵行,去,请世子过来禀报赈灾事宜吧,免得诸位爱卿心挂滁州受灾之事无法安心。”

“是,万岁爷。”赵行立即吩咐了人去请荣楚。

文武百官对赫连轩更是夸赞敬服有加,纷纷跪地拜道“皇上仁厚,是臣等之福,百姓之福。”

赫连轩一脸谦虚,摆摆手道“爱卿们为朕分忧解难,朕体谅大家也是应当的。”

官员们对着赫连轩又是夸赞了一番,同时对荣楚迟迟不至也是越发不满。

“启禀皇上,南王府世子叫不醒。”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去请荣楚的太监终于回来了,朝赫连轩禀报。

赫连轩几乎要笑出声了,但他面上未曾表露,“世子不会是在怪朕昨天晚上诏了他入宫没有见他吧要不朕亲自去请”

太监张嘴欲说话,满朝文武立即就大声阻道“皇上,万万不可,哪有帝王亲自去请臣下的道理”

“可是世子好歹是南王的独子,南王于晟朝有平复边疆的大功,世子亦是解除地方顽灾的功臣,如今朕亲自去请一请功臣亦是应当的。”赫连轩说着就要起身。

文物百官正要再劝,这时殿外有侍卫禀报,“皇上,南王求见。”

“各位爱卿,你们看,南王思子心切,怕朕怠慢了世子,不受诏自主入宫找朕要人来了”赫连轩说着朝殿外道“宣南王进来。”

荣战入得宫,便感受到了文武百官不满的视线,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向前道“臣荣战参见皇上。”

“南王平身吧,想来你也是担心世子安危,怕朕怠慢了他,不如南王便与朕一同去请世子过来吧”赫连轩说着站起身,率先往寝宫偏殿去了。

那去请荣楚的太监着急得直冒汗,想阻止赫连轩又不敢,只得跟在后面去了。

荣战看了贺通一眼,忙跟了上去。

贺通想了想对众官员道“诸位大人,要不我等也去看看,若这南王府世子敢对皇上不敬,我等也好替皇上说他几句,免得他恃宠而娇做出什么不规之举。”

“贺大人说得对,本官倒是要去看看南王世子敢如何嚣张。”御史安珲自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帮赫连轩的,立即就跟了上去。

其它官员见状也顾不得是不是不合规矩,也跟而去。

赫连轩刚到寝宫侧殿,便见文武百官都来了,暗暗叫好,朝众人道“诸位爱卿来得正好,帮着朕一块请一请世子,让他消了气,也好早日将滁州之事禀明了,了却朕心头一桩大事。”

文物百官纷纷摇头,对荣楚更是不满到了极点。

荣战和贺通却是心中有数,荣楚向来是谋定而后动的人,不会给赫连轩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因此更担心的是荣楚的身体,所以赫连轩进去后,两人紧跟着走了进去。

以安珲为首的一众官员也都紧随其后,瞬间,侧殿就被挤得满满的,还有一些大臣进不来只好在外面等了。

无数双眼睛都朝荣楚看了过去,匆匆一瞥,就见他正躺在地上,除了大冬天睡在冰冷的地上这点不妥外,他似乎真是睡得正香,这么多人来这么大的动静都丝毫没有醒。

赫连轩也拧了眉头,不满的看了赵行一眼,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荣楚是睡在地上的,这岂不是让大臣们知道他在整荣楚吗他立即就要发作看守的宫人,可这时荣战已经扑到了荣楚身边,查看过荣楚后就大声喊了起来,阻断了他的话。

“皇上,犬子全身滚烫,这是发了高热啊,求皇上宣太医给犬子诊治,臣刚刚探犬子脉像极其虚弱,怕是快不行了。”荣战历经沙场,又是习武之人,是懂一些皮毛的医术的。

众人听闻荣楚病了,而且病得极重快要不行了,皆仔细朝他看去,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憔悴苍白,十分虚弱,确实是病重之像,顿时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

皇上不是说留荣楚在宫中休息吗怎么皇宫这么大连个床都没有给他,大冬天的就这样让人睡在地上了就算睡在地上也得有个被子吧天寒地冻的让人躺在地上睡了一晚岂不就是染了病

别说南王着急世子不请自来,就是他们也得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要整荣楚啊

如果说是故意,那皇帝为何要这般做荣楚在苦寒之地待了十个月,刺史文良不止一次传回荣楚染病受伤的消息,他对滁州的百姓那是殚精竭虑,去了半条命才将灾情解除了,并让滁州百姓不再面临灾害之危,于国家于百姓那是大功一件,皇上不赏反罚,岂不是太不仁义了

但如果说不是故意,荣楚又确确实实寒冬腊月在地上躺着,染上了重病。

不管皇帝这次是有意无意,怕都是要寒了功臣的心啊

赫连轩见官员们一个个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顿心里中恼极,该死的,一盘好棋竟然给下烂了,他立即朝殿外怒道“定是伺候世子的宫人玩忽职守,连累世子生了重病,来人,将昨夜伺候的宫人拉下去砍了,再去几个人到太医院将院首给叫过,给世子医治。”

殿外立即传来领旨的回声,接着是拿人捂嘴拖走的动静。

众官员噤若寒蝉,同时也相信了皇帝确实是要善待荣楚的,是伺候的人不尽心导致了这场祸事,大家纷纷对荣楚感到同情,倒霉催的,累死累活赈灾回来,却被那些该死的奴才弄得重病,那些奴才也确实是该死。

太医院院首很快就来了,荣楚也被移到了暖阁中,院首诊治过后道“皇上,世子这是受了极重的风寒,导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实在是麻烦呀”

“朕不管麻不麻烦,世子是大晟朝的功臣,是朕的肱骨之臣,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医好他。”赫连轩威严十足道。

院首连忙应是,赶紧继续给荣楚诊治。

赵行看了等侯在殿外的百官一眼,对赫连轩道“皇上,世子病情严重,不如皇上赐他一些珍贵药材,以供太医药到病除”

“说得对,去,把朕准备给太后服用的千年人参拿来,一定要治好世子。”赫连轩眸中一亮,觉得赵行这个法子好,这样一来大臣们就再也说不出他半点不是了。

赵行应下,就要离去取人参。

赫连轩思索片刻,叫住了他,“算了,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免得再出什么意外,让人认为我这个当皇帝的见不得臣下立功。”

“皇上宅心仁厚,乃臣等之福,百姓之福。”原本就对赫连轩改观的大臣们见到赫连轩此举,彻底打消了对他的猜疑,跪地拜道。

赫连轩暗松了口气,总算扳回了这一局,他摆摆手让大家起来,带着赵行快速去取人参了。

安珲见赫连轩走了,戏也不好看,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其它一些与安珲穿一条裤子的自然也跟着离开,但还剩下三分之二的官员,仍旧在等侯,希望能够亲眼看到荣楚脱险。

安珲等人前脚刚走,太后宫中的总管太监高忠后脚就来了,大臣们自是认识他的,纷纷打招呼,高忠尖着嗓子道“太后听闻世子病了,特意让咱家来看看情况。”

大臣们对太后又是一阵夸赞。

高忠进了暖阁问了些情况便走了出来,贺通向前笑问“高总管,听闻太后病了,如今凤体可是大好了”

“放肆,竟然诅咒太后生病,太后凤体好着呢,昨天晚上还和皇上一块听了戏,何病之有”高忠跌下脸来朝贺通喝斥。

贺通忙低下头去,连连请罪,“是本官失言,还望高总管不要往心里去,亦不要告诉太后。”

高忠甩了个冷脸,趾高气扬的走了。

他一走,贺通便与众官员交换了个眼神,在场众人都是多年混迹官场,常在宫中走动之人,人精一般的存在,岂有不明白其中原由的,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太后压根没生病,皇帝昨天晚上也没侍疾,而是在听戏,皇帝故意将荣楚诏进宫来晾着,想杀杀他的威风,结果把荣楚冻得重病不起。

众官员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有功之臣长途跋涉回来,皇帝不关怀封赏竟然如此苛待,今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朝中办事难道就不怕落得同等下场吗皇帝的做法真是比这天气还让人寒心呀

赫连轩带着赵行并没有去取什么人参,而是去了御书房,他朝赵行怒道“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让荣楚睡在地上为什么没有如实禀报朕害朕险些落人话柄。”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南王世子会在地上睡了一夜,那些看守的宫人没说呀”赵行急忙解释道。

赫连轩气得拍桌,“那些该死的混账,竟给朕拖后腿,好在刚刚已经杀了,总算出了口恶气。”

“是是,那些狗奴才确实该杀”赵行回道。

赫连轩命道“让人去太后宫中说一声,朕说太后有病的事不要再露馅了。”

“奴才这就去办。”赵行应下转身朝门外而去,出得门,他眼神隐晦的看了正坐在书桌前按着眉心的赫连轩一眼才离去。

高忠回到寿宁宫,太后已经接到赫连轩的消息,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对他道“传下消息去,哀家昨天晚上病了,皇帝在哀家这守了一晚上,让大家记好了,不可说错半个字。”

高忠眼神一闪,低头应下,出去传旨了。

赫连轩最终还是赐了荣楚千年人参,荣楚也救了回来,被荣战接回南王府调理去了,赫连轩并不知道,哪怕他赐了昂贵的人参出去,也挽不回他的形象了。

大臣们私下议论,皇帝这是棒击过后再赏口糖,如果是他们,宁可不要那口糖也不想被棒击。

三日后,荣楚的病便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仍旧咳嗽得厉害,太医说了慢慢调理即可,荣楚每日都将药倒去一半,希望病不要那么快好起来,只要大家看到他病秧秧的就会记得赫连轩的所作所为。

荣战阵阵后怕道“你这孩子,怎么拿自己来冒险,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点,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是啊,小楚,姐姐可要骂你了,姐姐总说让你保重自己,你就是这样保重的吗”荣湘眼晴肿得核桃似的,自从荣楚入宫不返后,她就开始担忧,孕妇的情绪又格外波动,所以只要细思弟弟的处境,她就忍不住落泪。

荣楚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这场病生得还是很值得的,至少成功让文武百官知道了皇帝的本性。”

“是啊,岳父,湘儿,弟弟不是没事嘛,你们就不要怪他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贺铮劝道。

荣楚感激看了他一眼,知他者贺铮也,他看了姐姐的肚子一眼,对贺铮道“是时候荣贺两家的关系修复好了。”

“对,我早就等不及了,天天这样偷偷摸摸的,实在难受。”贺铮也赞同。

过了两日,荣楚和贺铮又演了场戏,荣楚拖着病体去贺家门口找贺铮兑现承诺,贺铮扭扭捏捏了一会儿不情愿的答应了,并说不是看在荣楚的份上,而是看在荣湘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决定化干戈为玉帛,两家从此和睦相处。

围观百姓皆鼓掌叫好,一边为荣楚病中仍旧牵挂姐姐感动,一边为荣湘苦尽甘来高兴。

自此后,贺家果真再没传出苛待荣湘之事,贺铮也真的浪子回头,开始频繁来往南王府,亦在人前对荣湘格外好,大家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转眼到了除夕,例来除夕之夜赫连轩都会让重臣携带家眷入宫参加宫宴,今年也不例外,南王府和贺家自是在应邀之列。

宫宴又是除夕夜宴,相当丰盛热闹,赫连轩为了营芨仁君之名,在这一夜也格外仁慈宽和,与众大臣谈笑风生,场面十分惬意。

酒过三巡,赫连轩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南王府的位置上,看着仍旧吃一口菜咳三声的荣楚道“世子的病还未大好吗”

“承蒙皇恩浩荡,臣的病已经无恙,谢皇上关心。”荣楚站起身,谦卑道。

赫连轩点点头,再道“这次是朕御下不严才让世子遭此大罪,今日借此夜宴,朕好好赏赐你,一来,算是你赈灾有功的奖赏,二来,算是朕向你陪罪。”

“身为臣子,为皇上分忧是份内事,臣不敢要赏赐,臣也不敢接受皇上的陪罪,既然是下人之过,皇上也惩治过了,此事就此揭过,南王府绝不会再提。”荣楚起身走到殿内跪地道。

大臣们对荣楚的话很是满意,谁说南王世子倨功自傲的,瞧瞧人家多谦卑规矩,反倒是皇帝上次的做法太过火。

赫连轩道“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才是明君的作法,世子不必客气,想要什么赏赐直说即可,朕一定满足你。”

荣楚见无法拒绝,磕了个头道“臣谢皇上赏赐,那臣就斗胆,请皇上为臣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急,等小荣哥把这盘棋的棋子全部下下去就可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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