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使劲揍,下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重了把他打坏了不好,轻了打得他记不住,你往腰上掐,屁股上揍,那地方肉多,打不死人。”刘元琢磨了几天,果断地把刘肥引了出来,引到这片草丛里,四周叫草给挡着,刘元就把阿花叫了出来,可劲地让阿花揍刘肥。
“刘元,你竟然敢让人打我,我一定告诉阿爹,告诉阿娘。”刘肥被阿花压着一顿胖揍,说有多惨就有多惨,刘元也不让阿花打脸,那不就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刘肥被打。
“我揍你,也是你先揍的我,你回去告状试试,看你娘敢不敢来找我算账”
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了,还一天到晚想欺负刘元这个小孩子,请人来评个理,看谁觉得刘元还手是错的。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刘肥一直都是揍人的那一个,没想到有这么一天,竟然成了挨揍的一个,必须还是要撂狠话。
“你这样说,是让我把你打得起不来啊,你要是动不了了,你还能揍我那我要不要把你的手脚打断呢”
说着话,刘元把早就已经藏好在一旁的木头拖了出来,那木棍也不大,正好刘元拿得住,握在那手里,侧头看了刘肥,木棍也落在刘肥的手上,“要不要打断”
“你,我是你哥。”刘肥一看刘元这样的架式,惊得脱口而出,刘元装傻装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我堂哥不少,亲哥是没有,你现在说是我亲哥,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你是我亲哥”
刘元一向怼人不客气,刘肥想要让刘元手下留情,正欲吓唬人从今往后都不敢再欺负他的刘元,哪能那么轻易地松口。
“我,我真是你亲哥,不信你去问阿爹。”刘肥是怕极了刘元打断他手脚,赶紧的把刘邦拉出来。
这当然是事实,架不住刘元不应该知道这样的事实的,那必须是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摇了摇头,刘元道:“问谁都没用。我问你,以后你还敢不敢打我”
此次打刘肥的目的是什么,刘元没忘,必须得要达成。
“是不是我不打你,你就不会断我的手脚了”难得刘肥这回脑子好使,一下子道破重点,刘元侧过头看了刘肥一眼,“不傻啊,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刘肥这下明白了,赶紧的道:“我,不打你了,只要你不断我的手,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了。”
“刚刚你还说你不会放过我。你说,你身上挨的打都是谁打的”人为求生,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就算刘肥再蠢,再没脑子,一看情况不对,必是立刻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地做出利己的事。
“你啊!”刘肥顺口就答,然后刘元一棍子打在刘肥的身上,痛得刘肥一声惨叫,“你,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说错了啊。”一脸天真无邪地冲着刘肥吐字,刘肥哭丧着脸道:“明明就是你打的我,为什么说我说错了”
“你这是准备跟人告状说我打了你”刘元双手玩着手里的木棍,只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刘肥道:“我,我不告状,不告状的。”
“那你再告诉我,你身上的伤都是谁打的”刘元继续笑眯眯的问,阿花压着刘肥叫刘肥动都动弹不得,而刘元拿着木棍在刘肥的面前晃动着,一下又一下的,就好像要落在刘肥身上一样,刘肥哭丧着一张脸,完全不想再挨打了,那不是能说是刘元打的,该怎么说,怎么说
“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是我自己摔的,不是谁打的。”刘肥再次智商上线,立刻回答了刘元,刘元很满意,“好,那记住了,以后别想再欺负我,你要敢再敢欺负我,我就把你的手脚像这块泥石这样,当头砸断。”
就着景,刘元一棍子朝旁边的泥石砸下去,砸得一个粉碎,就好像打在刘肥的手脚那样,刘肥一个激灵,连忙地道:“我不会,我不会,再也不会。”
带着哭腔的声音,刘元很满意了,冲阿花招招手,阿花从刘肥的身上下来,刘元很客气地扶着刘肥起来,“你看别人打你,你是又痛又难受,你打别人,别人也是一样的。所谓于己不施,勿施于人,你不喜欢受的事情,也不该让别人受着对不对”
刘肥挨了一顿打,还被吓唬,这会儿心都还没定,自是刘元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连连点头。
“哈哈哈!”这时候不知哪里传出一阵笑声,刘元一个侧头看了过去,“什么人”
“刘季,你家这女儿着实人小鬼大,这么吓唬人又哄人的,比你高明多了。”这时候草堆里走出了几个人,声音刘元一听就认出来了,这可是他们家的邻居,也是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主儿,卢绾!
卢绾那是跟刘邦一道押解囚犯往骊山去,卢绾都回来了,再有刚刚那话,也就说,刘邦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