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终于按耐不住地把粟小米扑倒了,然后卷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道:”用身体记住就行,那些都是形式,不重要,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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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自从年后就一直没来社会部上班,粟小米之前还挺把跟阮甜的那个赌约当回事的,一直在心里盘算着等结果出来一定要怎么怎么在阮甜面前好好显摆一番,但现在心里记挂着跟姜亿分别的事情,阮甜也好,那个赌约也好,对粟小米来说都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和事情。
她甚至挺后悔跟阮甜打那个赌的,因为有那个跟阮甜争来斗去的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姜亿。
结果没想到她这边完全放弃了那个赌约的事情,却接到了阮甜主动打来的电话,约她见面。粟小米连犹豫都没犹豫便直接拒绝了。
阮甜:“我以为你挺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
粟小米坦然道:“之前确实挺想的,因为那时候你一直说我是靠姜亿才有今天,我觉得很不服气,所以想要证明给你看,我粟小米就算不凭任何人,能力也一样足够吊打你。但现在我觉得,我根本没必要跟你争这种硬气。就像你说的,公司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好多人都觉得我是在靠姜亿。我就算赢了你又怎么样,难道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吗?不能够,该这么想的人还是会这么想,哪怕是你,可能到现在也还是觉得,姜亿肯定暗箱操作了,不然怎么就偏偏那么巧的,最后又是我胜出呢?”
阮甜没说话。
粟小米:“既然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你们的这种偏见,那我也就不妨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就是靠姜亿。我自己的男人,我靠他怎么了?我又没靠别人的男人。”
阮甜:“……”
挂断阮甜的电话之后粟小米非常淡定地把她的号码挑出来,拖进了黑名单。
粟小米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两人一起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又再次清点了一遍,一边清点一边互相叮嘱对方。
姜亿:“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生病了千万不要硬扛,一定要去看医生。”
粟小米:“出去应酬的时候少喝点了酒。”
姜亿:“可以交朋友,同性异性都行,但一定要明确告诉别人你是有夫之妇。”
粟小米:“订婚戒指不要随便摘,晚上再有陌生女人敲你的房门你千万不许给人开门。”
姜亿:“我打听过了,你们要去的这所学校,每学期大约有13周的上课时间,2周的复习应考时间。所以你的学习任务还是挺紧的,所以你就不要惦记着回来给我制造什么惊喜了,我有时间就过去看你。”
粟小米:“你别去了。”
姜亿清点东西的动作一顿,愣愣地抬头看粟小米:“……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争取一个月去看你一次。”
粟小米不看姜亿,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不去,我说不定还能勉强忍耐住自己,你要一去,我肯定就连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非得跟着你回来不可。所以你别去了。”
姜亿抬手揉了揉粟小米头顶的发旋,确认道:“真心的?”
粟小米:“嗯。”
姜亿好半响都没说话,直到把所有的行李都清点完,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然后才轻声说了句:“那这样的话,我们下次再见就得冬天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粟小米听。
但粟小米听他说完这句话,忍了一整晚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从个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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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粟小米就跟个树懒一样全程黏在姜亿身上,姜亿去阳台晾衣服,她趴在姜亿身上吊过去;姜亿去厨房给她热牛奶,她就踩在姜亿的脚上倒退着挪过去;就连姜亿去厨房刷个牙洗个脸,她也夹着姜亿的腰坚持让姜亿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姜亿这一晚对她出奇的有耐心,无论粟小米提出什么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他越是这样,粟小米就越是黏他黏得厉害。
因为想着粟小米明天要赶飞机,所以姜亿这晚本来也没打算折腾粟小米,但粟小米一上了床就主动得妖精一样。姜亿被她勾得心里烧起燎原大火,又想着离别在即,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是渐渐地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后把粟小米顶得哼哼唧唧直接哭了出来。
等一切结束之后,姜亿抱着粟小米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粟小米刚才哭得惨兮兮的,这会也不困,只是睁着红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姜亿看。
姜亿任由她看。
结果没想到粟小米看着看着,突然来了句:“你明天不要去机场送我。”
姜亿蹙眉:“嗯?”
粟小米半真半假地说了句:“我怕我到时候抱着你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让你走。”
姜亿没说话,只是把粟小米往怀里抱得更紧了几分,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粟小米嵌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