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困了就去睡”婉华把白纸裁成书本大小,然后把之前剪下来的许多小方块按发表时间用浆糊贴到了白纸上。
文心紧紧捂着肚子,打了个哈欠问道:“你还不睡吗”
“嗯嗯。我想把剪报整理完,再把给先生的信写了再睡。”婉华笑着道。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和筠达先生说,有感激的话,有想问的话。感激的话先生应该可以看到,只是问先生的问题应该得不到回答,读者来信那么多,先生哪里都回得过来呢明知如此她还是想问,也许先生会把答案给在下一篇文章里呢
“明天再写不行吗”文心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吃自己的醋,她忍着腹部传来的钝痛,皱着眉头对婉华道:“婉华,陪我去睡觉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婉华将文心扶回床上,一起钻进被子里笑着道:“一个人睡不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以后没人在你身边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不睡呀。”
文心钻进婉华怀里,闭上眼睛喃喃地问道:“那你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快睡吧”婉华笑着摸了摸文心的头。
婉华上午刚把信送去报社,文心就迫不急待地想去拿信。
“婉华,我有点事要出门。”文心肚子还痛着,可是心痒痒的,半刻也等不下去了。
“好。我陪你去。”婉华知道文心还难受着,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昨天晚上文心就疼得翻来覆去的冒了整夜虚汗,而她除了抱着文心什么也做不了。
文心不惯撒谎,回避着婉华的视线道:“我想一个人去……”
婉华见文心似是有私事要处理,也没细问,帮她系好外套轻声叮嘱道:“外面还下着雨,小心别着凉了。我去咖啡馆做会儿习题,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就打那里的电话找我,我会马上过去的。”
“嗯嗯。”文心苍白着唇色,笑着点了点头。她和婉华相处的时候感觉十分舒服,婉华身上有种让人自在的呼吸感,待人足够温柔细致,又不会在她刻意回避的事上问得太多。
报社里众人忙忙碌碌的。
“张姐。”文心收起雨伞放在门口,笑着走到张姐的办公桌前。
张姐抬头见是筠达先生的助理小妹妹,赶忙放下手上的事笑着招呼道:“雨很大吧快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拿先生的东西。”
没一会儿张姐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密封的信封,一个很大的牛皮油纸封,一个普通信封。“老规矩。大的是读者来信,小的是先生的稿酬。”
“谢谢”文心盯着大的信封看了一会儿,可惜她没有透视眼,看不到里面有没有婉华的那封信,又不能就在此处拆开。于是笑着问张姐道:“今天的读者来信也都在里面了吗”
“今天的”张姐问了下路过的同事才道:“今天太忙了,还没分呢!”她也有些奇怪,以前小妹妹都是拿了信就走的,怎么今日忽然问上了
“要是方便的话,我可以把先生的信挑出来顺便带回去么”文心本来就是那种笑起来可爱得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如今脸上还带着几分苍白的病色,更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你坐着。我去帮你挑出来!”张姐笑着将文心按回了椅子上,她看得出小姑娘气色不大好。
文心终于等到了婉华的信!熟悉的信封,熟悉的字体。
“谢谢您,那我走啦”文心捧着信封语气欢快地道,没有血色的小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等不及想看看婉华写了些什么,等不及想马上给婉华回信。
文心一手抱着信封,一手撑着伞,满脸笑意地穿过长长的巷子。她打算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写完给婉华的回信再回去。
忽然,文心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旋即冷着脸色侧着伞继续往前走。
章立丘是来登离婚声明,昨天回宿舍重新写好声明的时候,天色已经太晚了,只能今天放了学再来。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文心,鬼始神差地,他挪了挪脚步,拦住了文心的去路。
文心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云婉华什么都告诉文心了!他现在也不怨恨云婉华了,云婉华只是说了事实而已,他不过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被拦住去路的文心面寒如雪目光冰冷地望向章立丘。
章立丘这才看到文心脸上的病色,顾不上解释,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你生病了吗”
“麻烦让让!”文心没有回答。
“她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可以和你坐下来聊聊么我有点话想跟你说……”章立丘局促不安地道。
文心抿了抿嘴唇,胸口因为愤怒轻轻起伏着,她望着章立丘尽量平静地道:“章先生,我没有对你恶语相向并不代表我不厌恶你,只是我的教养不允许!”说完收起雨伞,迅速从章立丘身旁的缝隙绕过,又撑开雨伞大步走向电车站。
章立丘黯然神伤地望着文心的背影,心痛如刀绞。文心说她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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