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呀。”她尾音婉转绵长,脉脉多情,低眸看向他下颌,眸光流转间醉人心魄。伸手勾起李奕的发,手指顺着他的发尾滑到他耳后,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腹在她耳际和侧颈旋转按动,指腹柔软,用力适中,李奕感到十分舒服,越发往她手的方向靠。
“没干什么,把自己关到房里,让侍婢站在外面,嗯”他声音又低又轻,有些宠溺。
唐瑶看向他的脸,额头线条圆润饱满,剑眉星目,眼神深邃,鼻梁挺直,唇部饱满微微翘起,很性感,摸上去会非常柔软。这样的男人用宠溺的声音对人说话,抵抗力低的人怕是要激动地心跳出嗓子眼。
但唐瑶的注意力都在他那句问话了。
德祥来的不巧,让德祥看到了,德祥回禀他了。不知道该感谢德祥给她找存在感,还是该怪德祥什么事都吐。但只要没让李奕亲眼看见自己在临摹原主的字迹,事就不算大,不足以让她乱分寸。
唐瑶悠哉道“皇上猜猜臣妾在房里干什么。”
李奕呵呵低笑了声,道“敢让朕猜的,你是第一个。”
唐瑶看李奕的眼睛,看不出他话里几分真心怪罪,几分玩弄调笑,她花了一瞬间在大脑里判断是该请罪还是该顺着玩情趣,一瞬间再短不过,唐瑶便有了决断。
唐瑶当即从李奕身上下来,退开一步背过身去,娇“哼”一声,扬脸道“那是要怪罪臣妾了”有点傲娇,明明是风韵十足的大女人,作出这番娇俏姿态来,更让人心喜,想逗她玩儿。
李奕板起脸,压下嗓音,厉声道“胡闹,成什么样子了”
这龙威,搞得唐瑶小心肝儿一颤,在帝王面前耍性子,没点定力真不行,但现在萎了就不好看了,她强撑着原来的姿态,鼓起嘴巴,娇嗔地瞪他一眼。
这一眼没敢多看,怕在他凌厉的眸子里破功。
便又气呼呼地坐到他腿上。
她对李奕爱被坐大腿的判断没出错,这家伙故意吓她却在她坐上去自然的圈住了她的腰。
唐瑶细嫩纤长手指揪住他的衣襟,放低姿态讨好道“人家哪里胡闹了是皇上先吓人家的,现在又吼人家”一连三个人家,这么矫揉造作,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奈何李奕这种大男子吃这套,她只得作点,投其所好。
“朕吓得住你朕看你快骑到朕头上了。”他说着,像气着了一样,扶在唐瑶身上的手微微用力,并不疼,但唐瑶立马哀哀叫了声。
李奕知她装的,想拍她,最后还是愤懑的咬咬牙,替她揉揉,“治不了你了。”
玩暧昧不过让人又气又爱,这点李奕可没法和在现代经历过许多的唐瑶比。尽管唐瑶没怎么谈过感情,但情感话题、身边姐妹的桃色事她见多了,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就让她记住了,全在李奕身上使,一套不行换一套,总有他吃的那套。
她对李奕多少有点了解,他骨子里桀骜,喜欢新奇的事新奇的人,温柔小意的在他面前未免没趣,那些爱作的,能作的,乖张伶俐的才更能捉住他的眼球。
虽然总觉得爱作的庸俗,但天下男人大多爱吃这套,只要不过分,这些就是调剂,有调剂生活才有滋有味。
书中面对重生后的皇后,原主的表现就过了,那作的有点狠,怕李奕这种喜欢骄横的也有些受不住。
但后来李奕宠上皇后也让人不可思议,重生后的皇后给人的感觉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不是说她的长相,而是说她的心境,太平淡无奇了,没一点趣味,有人会喜欢这种,可李奕不会喜欢这种,他喜欢闹他的。
书中说李奕发现皇后不在乎他了,反而激起了征服欲。
看书时唐瑶没细想,但来到这之后,她只觉得皇后不在乎李奕了李奕只会轻松,他本身就懒得应付她,她若不刷存在感,李奕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凑上去,他骨子并不是卑贱的人,相反,他很高傲。
两人闹作一团,唐瑶被他的手揉热了,两颊晕红,吐气如兰,她分出一分清明,看向李奕的眼睛,李奕的眼里也夹杂了欲、望,正是时候,她便道“臣妾能干什么成天想的不过皇上,做的也都是为皇上,臣妾想给皇上个惊喜,故不让人看见,若此刻说出来了,哪还能叫惊喜”她已经微微喘息,嘴上又说着带蜜的话,李奕哪还会再问她,爱怜还来不及,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低喃道“辛苦爱妃了。”
随即将唐瑶抱起,唐瑶惊呼一声,圈住他的脖颈,他轻笑,又含住她的小嘴吸了一口,往床榻上走。
幔帐被放下,一夜被翻红浪。
老太监德祥和守夜的宫女都不得入殿,他们站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贵妃明明是长公主之女,名门贵女出身,规矩教养极好,如今这番,定是皇上孟浪了,给人折腾的,但也怪不得她受宠,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尤其皇上这般的年轻男儿,春香意暖,娇俏佳人,俱是人生风流事。
德祥守得困极,脑子里只记得一事,明日天一亮要差人去敬事房通报声,省得那些没眼色的太监拿着典薄跑过来,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清静。
这一夜过得快,红日爬上宫墙,笼罩住太和殿的庑殿顶,再往上攀升,金黄的光芒洒下,照耀在琉璃瓦,将屋脊走兽都照活了。
德祥在宫中一世,什么事都见惯了,唯独对清晨的宫殿百看不腻,每每心怀敬畏。这是大武的权势中心,是上天眷顾的地方,老天爷赋予这里庄严和荣光,让这里凌驾于一切之上。
宫中鸡人报时,五更天后敲响梆鼓,德祥听见了几声梆鼓,可看向冰泉宫正殿殿门,里头依旧是安静的。
他知皇上昨晚睡得晚,不敢进门,但再不将人唤醒,就迟了早朝。
他叹了声气,在门外轻唤。
现在他只希望贵妃娘娘赶紧叫水,他好进去为皇上更衣,别误了正事。
殿内,唐瑶昨晚快累散架了,一觉昏睡过去,睡得正酣畅,哪那么容易醒来,到是李奕率先睁开眼。
他动了动抽出自己被压麻的胳膊,心想这女人最近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前从来不带这样的,把他的胳膊都压没知觉了。
以前他一醒她就醒了,伺候着他更衣,现在睡得跟头猪崽儿,怕是他出了殿门她也不会醒来。
李奕醒了却没有起身,他也听到了老德祥喊他的声音,没叫老德祥进来,平躺着一眨不眨的看向承尘,面上没有表情。
一夜荒唐身上是舒服了,但心里的烦闷还是没解。
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唐瑶,手不自觉的牵住她的头发,不一会儿又困了,揽着她的腰睡回笼觉。
她一身淡香气真对他的胃口,嗅着舒服的很。
唐瑶是被德祥公公闯进殿里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发现李奕竟还在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