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来从老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黄朵朵之后还给他去了电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简星来倒是挺平静的。
“你放心,我爷爷不会强逼你嫁给我。”简星来也不知是不是开玩笑,半真半假的在电话里说道。
“”黄朵朵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无语道,“说得好像逼了你就会娶我一样”
简星来笑了起来“你还没醒做什么梦呢。”
黄朵朵气急败坏“啊呸,打死我都不会嫁给你好嘛”
简星来没说话,他正从地库上来,一抬头便看到院子里铺满了夕阳的余晖,远处花房亮着昏黄色的暖光,叶夕雾蹲在暖棚边上,他只穿了一件短袖,露出线条漂亮精实的整条手臂,戴着一副手套处理泥土,似乎注意到了简星来的目光,他转过头,稍稍楞了一下后露出了笑容。
简星来握着手机,没有管黄朵朵再说些什么“我先挂了。”
黄朵朵“哎”了几声,直接被粗暴的切断了信号。
叶夕雾从花房里走出来,他边走边披了件外套,声音明亮“你回来啦”
简星来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种花呀。”叶夕雾回答,他似乎没有意思要问简星来刚去了哪儿,只是说,“饿不饿”
简星来倒不是很饿,不过也跟着叶夕雾进了屋,单身男性对烧菜都不是太擅长,叶夕雾也就是随便弄了弄,不过从菜色上来说还是合格了,简星来向来嘴刁,但叶夕雾做的饭他倒是没提什么意见,吃完后两人还开了瓶酒。
“你别喝了。”叶夕雾给他拿了听可乐,外人很多都不知道,简星来有很重的酒精过敏,也是那次绑架案之后遗留下的问题。
他毕业聚会上也没喝一滴酒,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找人打听叶夕雾去了哪儿。
“我之后找过你。”简星来晃着手里的可乐,突然道,“去市。”
叶夕雾刚开了啤酒盖子,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简星来“你去云南进货的时候。”
叶夕雾想了起来,他那时候和母亲钟莹提到公司转型的事儿,解散之前的公司架构后去云南呆了有大半年,当年他最担心的就是“老东家”们来闹事,之后重新谈妥了新的供货商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可钟莹却只字未提没提他走后有任何困难。
“你当时解散了自己父亲的公司。”简星来喝了一口可乐,慢慢道,“那些叔叔伯伯们对你意见很大。”
叶夕雾皱着眉,这些历史他并不是很想提起,每个人都有落魄和难堪的时候,他不介意把伤口给任何人看,可唯独只有简星来。
就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努力维持形象的男人,顶天立地,受了伤吃了苦也要笔直骄傲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站着,仿佛千军万马一样。
简星来看了他一眼“你那些叔伯们把你说的很难听。”
“”叶夕雾这倒是没想到,他有些哭笑不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简星来“说你白眼狼,没有良心,还欠了钱,问我是不是也借了你钱,讲你逃到云南去躲债,父母都不要了。”
叶夕雾很少动怒,但也不是没有脾气,他哼了一声,冷道“的确是像他们会说的话。”他喝了口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简星来有些僵硬地问道,“你不会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