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简单有点急了,他摆摆手“不是,我就问问。”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傅楼归倒也没逗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男人道“哥出来透透气。”
其实就是汪洋太粘人,他烦的不行,干脆找理由出来了。
“喔我也是。”简单木讷的应着,也不知道去哪儿,干脆就这么默默的跟着他,傅楼归多看了两眼,倒也没阻止。
直到傅楼归停在楼层对面的休息室前,他指了指门“哥要进去见朋友,你来吗”
这事要是换成圈子里其他稍微聪明点的新人,肯定是喜不自胜,傅楼归是谁啊,他的朋友肯定非富即贵,跟着他认识人,比做自己跑断腿都有用。
更别说是在傅楼归主动提出来的情况下,那机会就更千载难逢了。
简单却不喜欢凑热闹,他摇头道“不了,哥你去吧。”
青年的身影站在笔直,大厅暖黄明亮的光柔化了那过分漂亮的五官,显得很乖,不知何时开始,简单面对傅楼归的眉眼不再是充满戒备,面若寒霜,而是总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简单本来准备要走,但脚步还是顿了顿,他多嘴了一句“少喝点酒。”
非常自然的叮咛,无关风月,也没有刻意奉承的谄媚气,仿佛就是本该如此的沟通,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傅楼归挑眉,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你可提醒我了,我还得谢谢简老师上次的醒酒汤。”
傅楼归推开了门,没再看他,摆摆手“回去吧,别再外面待太久,天儿凉。”
“咔擦”
随着清脆的声响,门被人关上,简单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第一次觉得原来他和傅楼归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傅楼归从未对他冷声冷气的说过话,但他却觉得一直被男人排斥在世界之外,男人看着平易近人,实则对谁都冷淡。
简单慢悠悠的往回走,边走边想着事情。
却在即将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顿住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笑飞,我听说对面的包间是被雯王传剧组包下来的,简单也在剧组里”
肖笑飞许是在抽烟,声音带着丝沙哑“嗯,傅哥在,你提简单做什么”
男人叹道“简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雯王传的剧组,他们家不是倒闭了吗”
肖笑飞讽刺声传来“就凭他那张脸还不够吗”
男人也跟着笑“艹,婊子,真够浪的,不过你怎么不帮着他点,之前简单待你不薄啊,我看他还给了你不少资源。”
“资源”肖笑飞不满道“那种破资源有什么脸说自己挑剩下的用来侮辱我而已,就算没有他,劳资也能红。”
话音刚落
“砰”
拐角处的垃圾桶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有人从那里走出来,简单的脸上是一派寒霜,慢悠悠的走出来。
他拿肖笑飞当亲兄弟,什么事都想着他,简氏投资的几部大制作里他为了带肖笑飞也给他在里面安插讨喜的角色。
什么事情都做了,最后落得一个侮辱的罪名
“你妈的肖笑飞你敢再说一句吗”简单一步步的走着,雪地靴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干脆的声响,他目光如炬“我看你是别忘了要是没有我,就凭你的资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里跑龙套呢”
诺大的包厢里,歌舞升平。
傅楼归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左手边坐着赵清,右边坐着个女明星,衣着暴漏,就差贴在身上了,女人涂着鲜红指甲的手端着酒杯,发嗲道“傅哥,人家”
门却在此刻被人打开,一个人男人走过来,附在赵清耳畔嘀咕了几句。
喝的有点醉意的赵清骂骂咧咧的起身“妈的,誰敢在劳资的地盘惹事,哪个娱乐公司的,不想混了吗”
傅楼归淡淡的抬眼,压根懒得理。
赵清已经站起来了,看样子准备过去处理,江河酒店是他名下的,这里出事他得管着。
经理附了句“应该是叫简单,那小子长的太招人,老板我应该没看错。”
赵清愣了愣,还没说话呢,后面的男人轻笑了声,引得他转身看过来。
傅楼归慢悠悠的放下酒杯,优雅的起身,轻笑道“巧了,哥去看看吧,应该是我家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傅“不好意思啊,小朋友不懂事,哥去把他带回来好好教训。”
赵清“你妈的傅楼归,你确定不是怕人被欺负才去的”
其实简单还真的就是个小朋友,他脾气直,爱恩分明,誰惹到了他了,有仇当场就报了,不像老傅,总喜欢玩阴的,所以简单总是很容易受伤,老傅要好好保护媳妇呀。
很多人见到简单都夸他美,长得好看,只有傅楼归觉得他是个小朋友,任性的小孩。
我的院子里有四万朵玫瑰花,每天早晨我就捧一本书坐在门口,所有的人路过都要称赞我的玫瑰,也有想要折去一两朵的,我通通不理不睬。
直到那天,你来,笑着问我“小朋友,看的什么书”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我的四万朵玫瑰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