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群流氓,要快乐你们自己快乐去,休想拉我下水。我……要走了!”宫静挣了挣,作势欲走。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种表态,维持她在王勃,苏梦瑶等人面前一惯表现出来的矜持,含蓄的固有形象,心头其实也不想走。诚如刚才苏梦瑶说言,越被人禁止,越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越有一种犯罪似的筷感,现在的她,仅仅只是观摩加苏梦瑶的解说,就已然心慌意乱,全身冒汗。
“不准走哈!走了子安会生气的!再说,好姐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走了,留我们三在这里,算什么?”苏梦瑶说,发出隐隐的警告。
“可是——”
宫静一声“可是”,还想再给自己找点台阶下,以便有充足的理由留下来,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连绵不绝的哼吟和近乎哭泣的“呜呜”声从温小涵的嘴里响了起来,轻易的传遍的整间教室。
这声响,宫静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当即震惊不已,脸色一时也吓得发白,一脸惊慌的瞅向一墙之隔的走廊。
苏梦瑶脸上的神色倒是轻松无比,将头凑在宫静的耳边,小声的道:“放心吧,外面的人听不到的。”
“你们……你们试验过?”宫静结结巴巴的问,此时的她,感觉比那两个站在窗户边干坏事的男女还要紧张,生怕有人从走廊经过,或者有人来推门。
“嗤——”苏梦瑶一声嗤笑,“哪里会去做这种实验?你用理智想嘛,这么点声音,外面或者隔壁就能听清楚的话,那还怎么上课?读书声还不把隔壁的人吵死?
“放心啦!搬讲台堵门也不是我们发明的,你是很少到教室来上晚自习,不然,你就会发现,二楼以上,几乎每晚,每层楼,都会有推不开教室门的教室。我看,这应该是流传在学生间的一种传统了。我们也是跟着前辈学,算是薪火相传。这种事情天天、每晚都在发生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的时候,不干几件出格的事,等老了,以我这种性格,肯定要后悔。”
“那……那些堵门的学生,也……也会干……同样的事?”苏梦瑶的解释让宫静心头的紧张舒缓了些,又问。
苏梦瑶耸了耸肩,扁了扁嘴说:“这种事,你问我,我问哪个?不过用脚趾头想,你能想得出来的嘛……好啦,子安过来了,该你了,我得去看看小涵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苏梦瑶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朝她和宫静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便知那两人已经完事——至少她那位好姐妹是舒坦了一回,王勃自己估计还憋着在,她便把身边这位一直喋喋不休,向她问问题的“问题儿童”朝来者的方向推。
“我……我不……梦瑶,你别走!”见苏梦瑶要走,宫静大吃一惊,又心慌又恐惧,“惊恐”的程度,简直跟她第一次在解放碑的万豪酒店内和王勃做那事不相上下。
然而,她正准备躲,就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小静,我们一起看星星吧。今天晚上,还真是繁星满天啊!在双庆这个雾都来说,着实难得,可要好好的看一看。”
……
这天晚上,宫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越禁忌越快乐”,也终于完全明白了出门时苏梦瑶为什么要叫她多带点纸了。
当她在十几分钟,跟王勃结束了看星星后,浑身水湿,几乎站都站不稳的宫静不得不在心头发出一声“怆然的悲叹”:
“完了,我这辈子,真的是完蛋啦!”